阿嬷,他表明身份及来意。 许久,门开了。 总监还穿着睡袍,低气压状态,瞎子都能觉出他的不快。 蜂乐乐呵呵的,他朝他显了显手里礼物,眼神却有些无辜。他不曾想招呼不打就找上门来有何不便,他本意是只想送礼道谢给人惊喜。送你礼物欸,这不是乐事一桩吗!他想不明白。 时间应该没问题吧,已经快4点了,总监不像是会睡很久午觉的人,工作狂怎会忍受如此放纵?平常看起来那么克制的说。蜂乐腹诽着,尴尬站在门口进也不是走也不是。 总监扶额长叹一口气,把他邀进来。 “怎么来了一声招呼不打?行事总这么突然。” “是想给总监你个惊喜礼物的,好像没弄好哈哈哈哈。” “谁告诉你我住这的?”确实没弄好,总监压抑着心底烦躁。 “我问德佩女士,她告诉我的。” 果然不该跟她扯上任何干系,听到名字他捏起拳头。德佩那个老女人,不过玩她一次就缠他不放,还向后辈透露他住址,下次要好好警告她一番才是。 他们走进客厅,装饰富丽堂皇,墙上的耶稣手脚被钉在十字架,鲜红巨蛇缠绕他的躯干,透过巨幅画框,圣人迷离双眼俯视每一位来客。 蜂乐被吸过去,他并不怎么懂画,不过受母亲耳濡目染,他也能品出些一二来。 眼前这副耶稣像一反圣洁之态。本是为民牺牲的慈悲之神,被红蛇缠住,视线也缠住。线瞳森然,冷光令人遍体生寒;吻部微张,獠牙隐匿,纵裂细舌吐出。在血红蛇身下,圣徒醉生梦死,分不清是茫然还是沉迷。 他驻足良久。总觉,一种引人堕落的私欲,在房间悄然流淌。 女仆为他们奉上热茶。 “礼物我收了,下次要真想谢我就用场上表现来证明吧。”总监说话总是毫不留情,正中靶心,要不是几年相处下来,蜂乐也许会以为他做人刻薄。 “喝完茶就快回去,记得电疗还没做完吧。”他啜一口热茶,没等蜂乐开口又补充道,“这次我有点事,之后记得提前约我,下个公休日一起吃晚饭。” 电疗他只要在周内去做就行,不冲突他才来,而总监又说自己有事。可他还穿着睡袍啊,真的有事吗?重要到一定要赶他走?纵然心大如蜂乐,他也无法装糊涂不知主人家逐客之切。 他有些疑惑,虽他之前未到总监家做过客,但他对他的做事风格是了解的。总监他从不怠慢每位才能之辈,连队内还未成年的小贝林厄姆,都能一视同仁平等看待,和那些倚仗丰厚社会经验,不停压榨年轻人青春的高层,作风形成鲜明对比。 会是什么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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