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拂砚不会轻易妥协,臭丫头有时犟起来是真的不知好歹。 霍骠大晚上唤几个手下过来正是为了这茬。他站起来,居高临下俯睨沈拂砚,一边扬手吩咐门口三人,“小姐贵人事忙,东西搁哪儿自己都不记得了。你们帮她找找。” 他跟沈拂砚同住一间卧室,二人的书房打通,但沈拂砚有她专属的梳妆台,衣帽间,书桌,书柜和琴室。以她清高的性子,东西只会藏到这些专门划给她的空间。 告知了众人具体的位置,又命他们先净手,似笑非笑睃了沈拂砚一眼,“拿洗手液多搓搓。大小姐有洁癖,嫌我们这些粗人脏,有病。”翻旧账,讽刺之前他舔沈拂砚的脚,想跟她玩儿足交,沈拂砚骂他有病、变态的前事。 沈拂砚彷佛没听见他阴阳怪气的话。霍骠提到琴房的时候,她的心就凉透了。那就是个砌了隔音墙的普通房间,霍骠为了她,专门在这层挑了向阳明亮的空房改造的。里面空空落落摆了一台钢琴,一个古筝,还有她的小提琴,一目了然。 “不用找了,在我的小提琴琴盒里。”说到最后,带着明显的泣音。 霍骠随手指了个人,“取来。” 不到两分钟东西就拿回来了。霍骠盯着鼓囊囊起码装了几十颗药片的塑料袋,气得差点儿背过气去。 “数。”从牙缝里逼出一个字。 保镖仔仔细细数了一遍,“27颗。” 30颗,吃了3颗,数量对得上。 然而,“30颗紧急避孕药!你他妈疯了?”沈拂砚哪里是不想要他的孩子,她分明是不要命了! 霍骠头目森森,眼底血红一片。 别说他,苏格拉瓦掩下的眼眸里也难掩震惊。他一直以为沈拂砚偷偷服用的,是对身体损伤相对较微的短效避孕药。 “混账东西!”霍骠夺过袋子,劈头盖脸砸苏格拉瓦脸上,锡箔包裹的药片散落一地,“你他妈瞎了?你天天跟着她,她买了这么大一包药,你一点儿都没觉出不对来?”又一脚踢过去,破口大骂,“废物点心!我要你有什么用?老子养条狗都比你顶事儿。”狗训练一下,都能嗅出药味儿,“给老子滚!” 他这一脚正中苏格拉瓦心口。 苏格拉瓦闷哼一声,脸色发灰,豆大的冷汗密密缀在额角,显然受了不轻的内伤。 让他遽然变色的却是霍骠的话,“二少?” “一日之内离港。不然别怪老子不念旧情。”打定了主意,霍骠反倒冷静下来,平静,冷酷,翻脸无情,“明儿一早,我的助手会找你解约。”苏格拉瓦再好使儿,在霍骠眼里,也就是个拿钱干活的员工,一件趁手的工具,他养的一条狗。这条狗一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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