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只不过梁王府在他手中时便没了实权,全凭陛下对他的敬重苟延残喘到今日,他若是去了,梁王府就会彻底衰败。试问他的家眷又怎肯放得下眼前的荣华富贵?他们不惜一切代价吊住他的命,他被家人利用,终日饱受病痛的折磨,生不如死。”
“你说,这不是他的报应是什么?”
宣平侯蹙眉看着她:“秦风晚。”
信阳公主淡道:“所以你不用去杀他,他已经有应得的报应了,不必再脏了你的手。”
说罢,她转身出了屋子。
宣平侯将轮椅转了过来,望向她的背影道:“秦风晚。”
“什么?”信阳公主转身,古怪地看着他。
宣平侯拍了拍扶手,勾唇一笑:“两个轮椅。”
如果只是来救萧珩,只带一个轮椅就够了。
信阳公主淡淡撇过脸:“玉瑾带的。”
半夜,宣平侯不见了。
他的坐骑也没了。
他还是绕路赶去了梁王府。
老梁王还没咽气,但也快了。
家人都去京城了,老梁王这下终于可以寿终正寝了。
谁料弥留之际,他看见了手举屠刀的阎罗。
……
一个风和日丽的午后,碧水胡同的紫荆花开了,大片大片的紫色,全是小净空新种的。
其实所谓新种不过是把花盆从信阳公主的院子搬到了碧水胡同的院子,就连搬都是龙一搬的,但却是他接过来放到地上的,所以就是他种的。
前院,顾娇正在指导皇甫贤做复健。
皇甫贤在义肢的加持下成功地站了起来,现在在练习用拐杖走路。
顾娇是按照他的身形做的义肢,别看他年纪小,居然比顾小顺与顾琰都高。
在院子的另一边,两只大白老老实实地伸直胳膊腿儿坐在轮椅上晒太阳。
宣平侯四肢都打了石膏,脖子和腰腹也打了石膏,下巴以下全都动弹不得。
他只能转动眼珠子,努力去看一旁的儿子:“背有点儿痒,给我挠挠。”
萧珩虽没打石膏,但全身被纱布绑得严严实实也并不比他灵活多少:“挠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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