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士兵粗暴地把我们推过走廊,送进楼后的一个小房间里。
那个一直看守我们的大个子士兵靠近后窗朝向外面张望。
我和帕拉坐在地下摊开的一铺军用棉被上,帕拉很努力地要把自己缩到更小,他想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抱紧自己的头。
而我能够始终维持住镇定,虽然除了等待我也没有事情可以做。
楼外的什幺地方升腾起来更多的火焰,房子里有些闪烁的光亮。
我看到绿色的军被下露出一个开口的文件包。
包里有些纸片,我下意识的抽出来几张。
我并不是一开始就看到了那张东西。
但是它在胡乱的翻检中突然停止,我想是那个名字掠过了我的眼睛。
其实我是在平地人的学校完成了童年和少年教育,我对于平地语言的熟稔程度等同于母语。
关于原联络部干部李春的情况通报(绝密)原联络部副团职参谋(少校衔)李春(女)被反动的高原武装捕获后已叛变投敌,交出了其掌握的所有人员名单,致使多人遇害,对我山南情报工作造成相当影响,负有血债。
另据曲松宗办事处筹备组报,李春现在当地高原族武装中出现,以高原人自称,更名卓玛,并与当地高原人成婚。
虽据称当地高原贵族将其站笼示众,应是他们内部矛盾所致,考虑目前形势,我以不拘捕,不干涉为宜。
留待将来视雪域民改发展情况再行解决。
是的,我知道平地军队是一支纪律严厉的军队,他们象恐惧麻风一样地恐惧变节,通常仅仅是有过被对手捕获的经历就会被视作异端,终生难以得到宽恕,而出卖者更会被看作十恶不赦的敌人。
我以后确实考虑过这份文件的出现是偶然还是故意,其实它所隐含的意义也有些暧昧不明。
如果它是要告诉我这个女人已经被自己的同伴所抛弃,她已经被视作叛徒,是一件比敌人还要坏的事,那幺合理的结论就是我也用不着处心积虑的想出更多折磨她的办法,用不着为她花费力气。
因为已经根本不会有人在乎。
这像是一种釜底抽薪的心理战术,它被用来在决绝之后提供一点最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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