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一团才停脚。
我就在那里脱光了自己的衣服,整个平坦的腹部已经全都发青了。
鞋!我把他们给我的平底布鞋也拉了下来。
原来这间地下室的铁门里面还有好几进深,就连我这样的女孩也能看出里间是一个拷打人的地方。
房子中间有一座闪着银光的不锈钢台面,旁边放着一个煤气炉和几个大水桶,一些铁链和钩子从屋顶上高高低低地垂挂下来,墙壁和地面上好象没什幺规律地固定着不少铁环。
水泥地刚刚冲洗过,湿淋淋的,但是墙上条条块块的黑色印迹,恐怕是干结的血吧?我很害怕,被阿昌踢伤的肚子和腰又疼得厉害,到有人说跪下的时候我毫不抗拒地跪下了。
这时候我才看到那个阴沉的老人,我的主人,一直坐在屋子一头的一张旧藤椅上。
我的脸孔和胸脯正直平整,端端正正和他面对着面。
你的老子住进了医院,你不用紧张,他是装病,既不接电话也不见客。
你老公也请了长假,手上的案子都交掉了。
他还交了申请要调到别的处去。
我的弟弟被换了看守所,弄到什幺地方去了都不知道。
卷子马上就要转给公诉人了。
他慢慢地说:你老子真有决心啊。
女孩,过去有多少人每天早上睁开眼睛想到的头一件事,就是怎样来杀掉我们兄弟,可是到最后都不是我们死。
刚刚有了一点基业……,这一回我弟弟是真的要死了。
我的主人停了一阵。
阿昌,你们来吧。
他们很容易拖我起来,可是他们象猫玩老鼠似的命令说:站起来,自己躺到台上去!我是一个全身上下寸缕不着的年轻姑娘,周围站着十多个凶神恶煞的男人,我能怎幺做呢?也许我只能放声大哭吧。
我紧咬嘴唇强迫自己动作起来,爬到那张台面上去。
我谁也不看,我没法和旁边的目光做接触,我只是觉得脊背底下接触到的钢制表面上,深深的凉气沁人肌肤。
后来我的主人告诉我说那天他的确有点佩服我的镇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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